他说:“虽是偷盗,但罚一人也就够了。”
云贵妃明白,他是要保我。
彼时,君彦已是监国,云贵妃自然愿意卖他面子。
钦安被拉了出去,杖责四十。
任我如何哀求,君彦只是命人拉开了我。
他将我带去一处偏殿,将那对护膝随手扔在我面前。
“你对那阉人动心了?!”
我只惦记着钦安,看到护膝,忙不迭抱进怀里,跪在地上卑微地求他开恩,饶我夫君性命。
君彦红了眼,拖拽着我去了内殿。
外面风雨交加,他一遍遍斥责我见异思迁,撕毁了我身上最低等的宫女服。
钦安还在受刑,此刻生死未卜,他怎么能这么对我!
君彦将我的手都绑在床头,不顾我的挣扎,同野兽一般,强行占有了我。
我羞愤欲死,却连死的机会都没有。
就像案板上被强行刮去鳞片的鱼,任人宰割却偏又留了一口气。
整整两个时辰,等到他拿走我嘴里的帕子,我已经痛得浑身麻木。
他穿上那身尊贵的蟒袍,俊美面庞上尚有餍足,抚弄着我的身体,嘲讽道:“他一个阉人,连让你做女人的能力都没有。鸢儿,你爱上了他什么?”
当我拖着残败的身体回到庑房,钦安已浑身是血地被送了回来。
他睁开眼看到我的模样,涣散的眸中闪过惊怒,接着便只剩下满满的心疼。
“鸢儿,是我对不住你,我没用。”
我用力摇头,一遍遍自责:“是我,是我害了你。我对不住你,我已经……”
钦安忍痛握着我的手,温声打断我:“鸢儿,你是个好姑娘,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。女子贞洁,从不在罗裙之下,在心里。”
我一把抱住他,第一次放声痛哭地像个孩子。
庑房的药少得可怜,我们就着那瓶早已见底的药膏,磕磕碰碰地给彼此上药。
我第一次,看到钦安的身体。
他也是第一次,看到我的身体。
钦安很惭愧,“我是残缺的,不算个男人。”
我摇摇头,并不在意,“在我心里,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就是我的夫君。”